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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年經歷的大大小小的失去.....
倦了!累了!
生命是什麼?
我的小阿姨送給了我一句話,「生命如花,花開花謝。」
在祂彌留接近臨終時,是我第一次進入安寧病房,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彌留室。
那裡的氣氛很低迷,不似急診室的躍動活潑。
安寧病房裡,有著安靜卻沉重的空氣。
我漸漸知道,病苦的磨是如何摧毀人的心智。
嗎啡是必要的,片刻的清醒彷彿都是讓人不能忍受的千刀萬剮般。
我在病房裡,念著經誦著咒,是為了祂,還是為了安定我的心神,已無從得知.....
在那短短的幾天,短短既匆匆的時光,眼見生命一點一點的消逝。
漸漸的明白著,祂去年錄給我的音檔裡,由祂的聲音傳達著「生命如花,花開花謝。」是真的如此切合這短短的人生。
在祂離去的那個早上,沉睡著沒有睜開眼,呼吸逐漸由急促轉為緩慢而沉重,這是師父說的風大離散。
地水火風的離開徵兆在短短數日裡一一現前,地大離散時祂躺不住,吵著要下床,手在空中揮舞像是要抓個什麼東西幫祂一把。
水大離散時,身體漸漸失去光澤,祂想喝水,覺得燥熱。
火大離散時,體溫漸漸下降。
風大離散時,呼吸漸失。
祂為我上了一課,一堂生命由燦爛轉為平淡的課。
這是我以後也會經歷的,明明白白清清楚楚。
在祂離開的前一天上午,醫師加重了嗎啡劑量,原因是祂的意志對抗著藥效。
堅強的意志伴著痛苦的呻吟,努力的撐著那單薄的身體維持清醒,但每絲每毫無所不在的痛楚是如此的折騰。
為了讓祂舒服,醫生加重了藥劑,祂也沒有再睜開眼。
我心底小小埋怨著為甚麼要讓祂昏沉,這麼毒的東西不該給祂這麼多。但終究我相信醫生是對的,是要利益祂的。
那種狀況下,我無法判斷這是因為病苦而走,還是因為嗎啡而走。仰或者都有吧!
走了就是走了......
我有幸在祂最後的日子陪了祂一程,為祂助念時的那種祥和讓我安慰。
離苦得樂了!
祂是生命的導師之一,讓我知道「生命如花,花開花謝。」
我想告訴祂"我依然很想念祢,不論祢在哪裡。請保重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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